健倫正講師父親 高銘長老居士往生紀實

高銘長老居士與高健倫正講師

我的父親 高銘長老居士往生紀實

高健倫正講師

寫下這一篇文章,主要是希望讓大家知道佛法不可思議,佛力加持不可思議!

父親在兩年多前,診斷出肝癌,他從退休後一直很養生,但是因為小時候台灣大環境的關係,患有B肝,新冠疫情的關係,有一年多沒有追蹤,疫情趨緩後檢查就已經是三期了。

從那時候開始,父親的治療每次都是我陪著父親做手術治療,而以下幾段文章,是我最後這一個月我記錄下來的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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父親今天火化,頭蓋骨梵穴處呈現一個小洞,這是修破瓦法成就的象徵,表示神識透過梵穴遷識到淨土去了!

這是上師加持,佛力加被的證明,不可思議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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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段紀錄 11/24

父親臥病在床,身體機能急速衰退。原本還能在公園健步的他,經歷這次治療後,身體不堪負荷,不過短短幾天便無法下床。身體逐漸崩解,連支撐坐起的力氣都沒有。

腰背疼痛使他無法久坐,坐著不舒服便想躺下,但躺下沒多久又覺得不適,只能再度起身。如此反覆,痛苦不堪,似乎沒有盡頭。

 

隨著病情加重,父親開始出現各種幻視,多與對兒孫的擔憂有關。但有一次,他看到他小時候就去世的母親(我的阿媽)。我得知這件事,深感這是業力牽引的時刻到了,於是決定積極幫父親懺悔業障。

我請姊姊到她常去的法鼓山登記水陸法會,自己則每日修持藥師佛儀軌,並向師父報告父親的狀況。此外,也以父親的名義供養三寶,為他累積福德資糧。

 

高銘長居士

隔天,我帶著法本來到父親病床旁,告訴他我要為他修一座金剛薩埵的懺悔法,並請他依我的聲音一起觀修。

我從祈請開始,到生起次第,持誦百字明,觀想本尊降下甘露,甘露從頭頂梵穴流入體內,充滿全身,將過去惡業如黑水般從下肢排出。

令人驚訝的是,父親竟能以打坐的姿勢,專心坐了三十多分鐘,直到我引導他完成圓滿次第後,才表示想躺下。

 

完成修法後的幾天,父親不再提起幻視的情況。我明白,那些雜亂的幻相其實是執著心念的顯現。為此,我對父親說,我要為他念誦一部《金剛經》。

經中特別的幾句四句偈,我放慢速度,特意以莊嚴的聲音念給他聽。我相信《金剛經》破相的加持力極大,能在父親迷亂的心相續中,如陽光照耀,使他變得清明。

 

以往,我勸父親念佛,他總是沉默不語;談到往生極樂世界的事情,他也只是隨口應付。然而,這次的病痛,似乎激起了他求生淨土的念頭。

我知道他喜歡聽法藏法師唱念的阿彌陀佛名號,便在病房中播放,希望他的心能隨佛號清明專注。

 

陪伴父親時,我發現他的情況會比較穩定,可能是因為我在旁持咒念佛的緣故。甚至當他下床走動時,我會協助他觀想:每踏一步,腳下都生出一朵蓮花,並一邊念佛,讓他憶念極樂世界,心生歡喜。

 

深深覺得現代醫學技術雖發達,但過多的急救與維生手段,往往使臨終者難以在無干擾的環境中保持正念往生。

父親在肝癌第一次的治療時就和我商討,簽下放棄急救同意書,他不想插管等過多的干預治療,希望能平靜的離開。
我學佛多年,更知道人能有尊嚴地、莊嚴的離去是一件美好的事,所以我成為同意書的見證人。

 

看著父親日漸衰殘的身體,想著我也在不久的將來,同樣要面臨死亡這個終極課題。汗顏學佛這麼多年,見地似乎鞏固,但內心深處卻知道自己沒有一點功夫,沒有一點把握面對死魔的索討。

感嘆最後這一刻,佛學知識用不上、禪定功夫更用不上,我想只有信心法門能用的上力,臨終只能依靠上師的情覺,阿彌陀佛的大願,才有可能超越面對死亡的恐懼與威脅!

我特別祈請師父,願父親能在較少干擾的情況下,走完生命的最後一程,臨終彌陀接引,登蓮池悟無生!🙏

 

第二段記錄 12/04

我到家時,父親吐出了最後一口氣。

在念佛聲中,我將一顆舍利放入父親的口中,輕聲告訴他,舍利能助他在中陰解脫。我也在父親胸口放上觸解脫和一子續的咒輪,並蓋上往生被。

 

釋迦仁波切為高銘長居士修遷識法

隨後,我們圍繞在父親身旁,以印光大師的調子開始念佛。佛學會的師兄們在深夜陸續趕來家中,為家父助念。

父親得大福報,不僅有釋迦仁波切及洛本為他修遷識法,還有眾位師兄不辭辛勞助念。在修完破瓦法後,仁波切慈悲開示:「很好!很吉祥。」

 

為高銘長居士助念

在修法及念佛後,父親的臉上露出了微笑,顯現佛法的不可思議。他生前所受的種種病痛,如今已然解脫。

聲聲佛號環繞著父親,我能感覺到,父親此刻安住於佛的心中,而他的心也隨著佛號融入佛的光明。

大家念佛時,感受到一股暖暖的光輝,師兄師姐們讚歎當下的殊勝,念佛聲入耳,直入心田。

我觀想阿彌陀佛放光,清淨父親的所有業障,父親端坐於千葉蓮台之上,姿勢莊嚴、面容安詳。彌陀聖號不斷在耳邊迴響,念念念去。

十二小時後,我禮請好友 如碩法師為父親做最後的迴向。法師慈悲地為父親撒下金剛明砂,簡短開示,並誦念一部《般若心經》,勸發菩提心。至此,為父親圓滿完成了佛事。

 

自父親生病以來,我便向師父報告病情。師父曾安慰道:「我會加持,讓他痛苦的時間最短,生活品質盡量不受病痛影響。」

這段時間,父親在師父的加持下,度過了一段充滿品質的最後時光。即使罹患肝癌,他依然沒有經歷腹水或肝昏迷等病苦症狀。一個多月前,他甚至還能做瑜伽運動,以最短的時間安然渡過臨終。

 

父親病況趨於嚴重時,我心裡直覺不好,我便用師父所傳的自在金剛卜卦法,得卦說命印已裂,但醫生卻堅持父親的各項指數都是OK的。我覺得不妥,便詢問師父父親的狀況。師父說:「時間不多了,一個月內危險。」

師父更交給我 貝諾法王的甘露丸,於是我每天給父親一顆甘露丸,直到臨終。

我知道父親時間不多,就開始著手準備臨終的各項事宜。才剛大致落定,父親就在這一天走了!師父的加持不可思議!父親的福報很大,很幸福啊~
󠀠
我母親在二十多年前離世,也是師父超度;今天父親也得蒙師父慈悲加持。做為師父的徒兒真是幸福!頂禮大恩上師!

學佛最重要的關鍵時刻就是臨終,在台灣學佛的佛子們,又有幾個人能得到上師如此溫暖的加持?各各細節竟能被細致的照顧到,我想只有身為徒兒的我,才能深深地感受到上師的慈悲愛護。

 

第三段記錄
《院中陪伴》 12/06 回憶寫下
󠀠
父親每次治療,都是我陪他,從手術前到手術後,所以這一兩年的時間,和父親講了很多佛法。

我在院中陪伴沒事就聊佛法,也預告了許多中陰身的境界,所以父親對臨終的狀況是有準備的!
󠀠
父親這次治療狀況不好,身體可以明顯看到四大地水火風分解的徵兆,也在這個時候,發生了醫生口中的「譫妄」現象。我們在佛法中說的是幻相,一般民間信仰說的是怨親債主來討債。

 

為什麼一輩子要修行?就是用在臨終這個時候,平常就要觀諸法如夢幻泡影,臨終發生譫妄時,就能觀顯相為空(顯宗);若把所見當真,就會隨業飄蕩而去。

冤親債主在臨終時找上門來,變現出各種自心所執著的相,平常沒有功夫,這時候就被牽走了!若能觀空,就能把握住念佛的這一念心,不動搖!

這時如果平常有功夫,可以更進一步將顯相轉為清淨相(密宗),見佛淨土!

 

我陪在父親身邊,扶著他走路,他覺得身體痛苦,每走一步都痛苦,我就在旁邊,告訴他:「爸!每踏一步,都是踏在蓮花上。我們口念佛號,心裡觀想,每走一步,就往淨土一步!」就這樣扶著他一邊走,一邊念佛 🙏

也許透過這些提攜,我父親的「譫妄」現象,就逐步消失了!

我的想法很簡單,三界唯心、萬法唯識,觀想也是自己的這一念心,念著佛,仗佛力為依靠,譫妄自能破除。

 

第四段記錄 12/12 回憶寫下

當我回到家時,父親的外氣已經斷了,姊夫以為父親已經離世,但我覺得他還沒完全走。我走到父親身邊,輕聲對他說:「爸爸,我是阿瀚。現在是您解脫的時刻,記得心中要念著阿彌陀佛,佛光會照耀您,我會陪著您一起念阿彌陀佛。」

就在這時,父親吐出了最後一口氣。我感覺到他的內息也斷了,知道此刻他的神識正進入中陰身。於是,我在他耳邊輕輕說:「萬緣放下,一念提起,專注聽著佛號,聲聲入耳。」

 

父親的神情逐漸平靜,眼神如同他打坐時的模樣,眼睛微閉七分、微開三分,嘴巴輕輕張著,嘴角平緩,雖有些微的不適,但整體看來安詳寧靜。

 

釋迦仁波切特地來家中為父親修破瓦法。修法結束後,他說:「父親的定力很好,面色紅潤,眼神也非常好。」此時,父親的嘴巴稍微閉合,嘴角微微上揚,露出一絲微笑的表情。

 

助念接近12小時時,房間裡完全沒有任何異味散發,反而充滿了檀香的清香。

行政法醫來家中檢驗時掀開往生被,我也在旁邊。當我看到父親的臉時,內心徹底放下了,因為他的表情顯現出一種法喜與安詳的神態。

 

回想整個助念的過程,最初我的心情帶著期待,希望阿彌陀佛能接引父親。隨著時間推進,我的內心漸漸轉為信心與法喜,每一聲佛號都充滿力量。

讓我感到神奇的是,我從來沒有連續念佛這麼久過。從晚上 10 點 51 分,一直到隔天早上 11 點,我只短暫休息了 40 分鐘,卻不覺得疲憊!

這次陪伴父親念佛的經歷,對我來說真的無比殊勝,也讓我更加堅定對佛法的信心與感恩之情。

 

第五段記錄 12/15

高銘長居士火化後頭蓋骨

父親今天火化,頭蓋骨梵穴處呈現一個小洞,這是修破瓦法成就的象徵,表示神識透過梵穴遷識到淨土去了!

另外有些骨頭呈現粉紅色,我拍了下來,很特殊很好看!(後來確認這是所謂的舍利花)

我撿了兩塊,交給喇嘛做成擦擦。

高銘長居士舍利花

 

後記

壽豐上師與健倫正講師

父親生病期間,師父總是每隔一段時間關心父親的狀況。我向師父報告治療進展時,他通常只是靜靜地聽,並不深入詢問病情,反而每次都會問我:「父親幾歲了?」

從我第一次回答「八十七歲」到今年回答「八十八歲」,師父都會點頭說:「高壽!」這句話的含義其實很清楚——無論人如何追求長壽,終究會有走到盡頭的一天。

 

看清楚了這個道理,自然不再一味期望病情痊癒,而是思考如何讓父親走得瀟灑、自在。因此,我常在與父親聊天時,大膽地提及中陰身的各種情境,甚至討論到法性中陰中的「母子光明」。

我也與父親談論過,若錯失了法性中陰的機會,應該如何遮止投胎、趨向光明解脫。這些話題,我一一與他解說,只為讓他有充分的心理準備,面對死亡時能夠坦然從容。

 

父親年輕時曾在一貫道點過玄關,發過誓言。雖然後來他學習打坐、內觀與瑜伽,也有接觸正統的佛法,我知道他內心是喜愛佛法的道理,也喜歡用瑜伽來養生,但始終未曾正式皈依三寶。

經過我和姐姐的多次勸說,父親終於在臨終前半年多,在法鼓山完成皈依法會。
󠀠
我觀察到,他是在最後一次治療時,才真正發心想往生淨土。

當時病情加重,我問他:「打坐的功夫還用得上嗎?」他回答:「沒辦法了。」於是我再三強調,淨土法門是一個信心的法門,無論病痛如何折磨,只要信心不失,便能依靠佛力加被而解脫!

 

我甚至在他床邊念誦百咒,向他解釋這咒語的殊勝威力,並告訴他,當他臨終時,我也會在旁助念,並會持誦百咒,要他一定要對這個傳承充滿信心,這份加持不可思議。

 

最讓我感動的一件事是,上師在做大禮拜時,竟然會特地想到我的父親,並且觀想帶著父親一起禮拜。

這份慈悲讓我深受啟發,也開始效法師父的身教。在我禮佛時,我會觀想父母站在我的左右,一同拜佛。我覺得這是對父母最好的報恩方式。

雖然早就聽過這種修持方式,但我以前從未真正用心去實踐。經過師父的身教,我才深刻領會到,修行不僅是外在的形式,更是內心的調伏與精進。

 

這次經歷讓我明白,無論是對父母報恩,還是對自己的修行,真正的功夫都應該落在心地上。

這段陪伴父親的時間,與其說是我在照顧他,不如說是佛法在這段歷程中的實踐。

佛法不是玄談、更不是心靈的安慰劑,而是對於實相的瞭解,徹底實踐生命意義的方法!

 

在病魔與死魔面前,我們是那麼地渺小,古今中外有誰能逃過死亡呢?

但是,有了佛法的滋潤及上師的加持,把握住這一念心,明空不二,自然就無畏死亡的來臨!

徒秋慧明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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