師父在《秋瘋夜淚》的道歌《瘋子心情曲》中有這樣的一句:『迷惑就讓他迷惑,不會一錯再錯下,了悟就讓他了悟,了悟的我也沒有。』我有這麼一點點的體會,供養給大家~
七年前的今天,我寫下了一篇短文《我的學佛路之三》,這一篇短文中記錄當時的心情,今天再次看看當時的心境,今天依舊有著學佛的無力感,但我想我這些日子應該也沒白費,仔細回想一下這七年,我算是實踐了迷惑就讓它迷惑吧!
這些年,我大膽做了一些事,心裡沒有太多的負擔,沒太多對自我的壓抑,過去大學時代接觸的是漢傳佛教,因為漢傳佛教的修持,有點像是媽媽,因為媽媽總是告訴我們:「什麼不要做,哪裡有危險,做人應該要如何如何,不要跟人家起衝突……..」但是,藏傳佛教就比較像爸爸:爸爸總是要孩子去冒險,孩子如果被欺負了,會告訴孩子:「去打回來,打架怎麼可以打輸!」
七年前的今天,我認為「我比較能面對自己的嗔心和貪心了」。真的,我想我是接受了自己的情緒了,這些年,我的脾氣,發的機會還真不少,因為我沒特別壓抑它,所謂『迷惑就讓它迷惑』是做到了,但是『不會一錯再錯下』這個關鍵就很難控制了。
有時發了脾氣一發不可收拾,強烈地感受到因果業力的回力鏢力量,瞋心發出多少,就會有多少反作用力回到自己身上。有時就像是熱地獄,怒火在胸中;有時像在冷地獄,心中寒冷無助;有時像在孤獨地獄,覺得身邊無人能了解我。發怒的機會不少,也清楚地看到自己嗔心的升起,也看到它消失。有時能覺察,有時卻迷失在念頭中。
「貪心」也是一樣的。當放任自己滿足自己的「想要」時,會發現其實欲望是無止境的黑洞,它可以吃掉你。但也因為如此,自己也更加體會欲望對象的無常性。如果要把欲望對象說得更精確一點,那就是所謂的「八風」,我想誰都逃不掉八風吧~
但是如果把「貪心」的力量放在圖眾人的利益時,好像又可以發出無比的力量,所謂『金剛大貪大心意』也許是這樣的吧!正所謂『一基二道果,明無明所變。』念頭的明與無明,可以是戒定慧,也可以是貪瞋癡啊!
藏傳佛教這位爸爸「讓你去跟貪瞋癡打架」,我想我打的姿勢可不一定好看,有時候會掛彩,更是難看極了。在旁人看來,不知你在幹嘛。但我清楚,這是『迷惑就讓它迷惑』的過程,如何能夠『不會一錯再錯下』才是下手用心之處。因為迷惑的過程中,因果業力可沒有一刻饒過我。
七年前我曾寫下:『學佛苦不苦?答案是:苦。你問我生活苦不苦?答案是:沒所謂苦不苦,就這樣過。』
但是今天如果你問我同樣問題。我要說的是:「學佛苦不苦?答案是沒所謂苦不苦,看你甘不甘願。生活苦不苦?答案是苦,因為無常皆是苦。』這無關乎你的生活滿意度、富裕程度、身體是否健康等等,因為這些都是無常,捨棄對這些的執著才談得上出離心,不是嗎?
學佛本來就是「倒修」,逆著自己的個性、習性,才修得出結果。所以學佛無所謂苦不苦,是甘不甘願。
徒兒 健倫記於 2016.11.7 深夜 11:45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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